半朽临风树,多情立马人。
开元一株柳,长庆二年春。
唐宪宗元和十四年(819)重修勤政楼。此诗作于重修勤政楼的第三年。勤政楼西的一株柳树,是唐玄宗开元年间(713~741)所种,至唐穆宗长庆年间(821~824)已在百龄上下,其时白居易已五十一岁。以垂暮之年对半朽之树,怆然动怀,因作此诗。
整首诗用简括的笔触勾勒了一幅临风立马图,语短情长,意境苍茫。
诗的前两句以“半朽”描画树,以“多情”形容人,既是对比,又是树和人的交融,工整的对偶旬表达出诗人内心的愁苦和抑郁之情。在诗人看来,这株临风老柳也许是出于同病相怜,为了牵挽萍水相逢的老人,才摆弄它那多情的长枝吧!
后两句以“开元”和“长庆二年”交代时间跨度,用纯粹的史笔,作为前两句的补笔,不仅补叙了柳树的年龄和诗人自己的岁数,这是诗人的大手笔。它像画上的题款出现在画卷的一端那样,使这样一幅充满感情而又具有纪念意义的生活小照,显得格外新颖别致。
这首诗将历史变迁、自然变化和人世沧桑隐体现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