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物令侬羡,羡郎船尾燕。
衔泥趁樯竿,宿食长相见。
《淮阴行》组诗是作者舟行滞留淮阴时所作,此诗内容写一位女子。送夫君乘船远行时的内心独白。
“何物令侬羡”二句,写女子羡燕。诗词写送别,往往从折柳送别写起,这首诗撇开送别场面不写,却写女子自问自答。上句问:我羡慕“何物”?下句答:“羡郎船尾燕。”当春风吹绿柳条的时节,人们最容易看到的鸟儿就是燕子,这种鸟儿是成双成对,与杨柳相伴,在古诗中有重要地位。
“衔泥趁樯竿”二句,写为什么羡燕。作者不说女子欲与郎万里相随,仍继续说燕子的话题。而所羡的燕子,又是在夫君所乘船尾桅杆上筑巢的燕子。至少有两重意味,一重是羡慕双双燕子的不离不弃,即“食宿长相见”,这是明说的。另一重是羡慕燕子筑巢船尾、能与郎万里长相随,这是不明说,而读者可以意会的。女子希望自己也能像燕子那样,关照夫君的饮食起居,表达出夫妻之间的款款深情。在诗词中,象征不离不弃的爱情意象,能与燕子相比的,只有比目鱼和鸳鸯鸟了。
全诗言筒意深,蕴含丰富,寓情于景,真切动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