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谁忙，莫非命。西风驿马，落月书灯。青天蜀道难，红叶吴江冷。两字功名频看镜，不饶人白发星星。钓鱼子陵，思莼季鹰，笑我飘零。
中吕 · 普天乐 · 秋怀
《中吕 · 普天乐 · 秋怀》翻译
为谁忙，莫非命。西风驿马。落月书灯。青天蜀道难，红叶吴江冷。两字功名频看镜，不饶人白发星星。钓鱼子陵，思莼季鹰，笑我飘零。
究竟是为谁这样辛苦奔波？莫非是命中注定。西风萧瑟瘦马颠簸，落月下书卷伴一盏昏灯。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，红叶满山吴江凄冷。为那两字功名，岁月匆匆不饶人，镜中人已白发频添。垂钓的严光，思恋莼羹的季鹰，定会笑我飘零。
《中吕 · 普天乐 · 秋怀》注释
1
西风驿马：指在萧瑟西风中驱马奔忙。
2
落月书灯：谓焚膏继晷，灯下苦读。
3
吴江：即松江，为太湖最大的支流。
4
星星：鬓发花白。
5
钓鱼子陵：指拒绝汉光武帝征召隐居垂钓的严光。
6
思莼季鹰：张翰，字季鹰。翰因见秋风起，乃思吴中菰菜。
《中吕 · 普天乐 · 秋怀》赏析
张可久是一个始终沉抑下僚、不能施展抱负的失意者，这首《普天乐·秋怀》就是他自觉岁月销磨而功名难遂的悲叹。
“为谁忙，莫非命”，开篇作者便自怨自艾，表现其心中的愤遭难平。以下六句写自己境遇的不幸，说明感慨的来由。旅途奔波仕途不定，一年到头，为了追求功名两字。实在是“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”，最终落到孤苦凄凉的境地，揽镜而照。白发如霜，真是时不我待又奈何不成。最后，作者转换笔势。以一个自嘲式的“笑”字，吐露了倦仕归隐的心声。
这篇作品讲究格律、辞藻，用典较多，文词工巧婉约，颇能体现“小山乐府”的特色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