梧桐落,蓼花秋。烟初冷,雨才收,萧条风物冷堪愁。人去后,多少恨,在心头。
燕鸿远,羌笛怨,渺渺澄波一片。山如黛,月如钩。笙歌散,梦魂断,倚高楼。
此词句法短促,韵位错综,平仄韵换押。在意境的创造上,词人着意选取深秋时节一些特有的物象构成一种悲秋的氛围,以景衬情。古人本来就有悲秋的心理定式。眼见梧桐落叶、秋日蓼花、冷烟、秋雨等冷色调的“萧条风物”。自然会情绪低落。景物铺垫后,再写离情,情绪有了环境的烘托,更具感染力。
下片写景,景中含景。上下片虽然都是写景,但作用不一样。燕鸿远、象征离人远去:笛声哀怨,借他人之曲写自我之愁。一写所见空中远景。一写所闻近处笛声,再写澄江远山,笔法灵动变化。夜月如钩。主人公一梦醒来,闻远处笙歌停歇,他人之乐又反衬出她的寂寞孤独。结句写主人公独倚高楼,具有造型效果。我们可以对她的神态和心理作出推测,或许她在含泪遥望远方,企盼着离人送来书信;或许正望着月亮,回忆着欢乐的往事。